「歡迎回來。」
收刀、解除備戰姿態加上溫柔的微笑一氣喝成,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。我原地滑了一跤,我原地滑了一跤,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電視演的不誇張,人碰上某些情況真的會原地滑跤......
「妳......」
我為之氣結,一時之間真的快說不出話來。
「真是太讓我驚訝了,沒想到才僅僅花了半小時就融合完成了,本來我以為絕對沒希望了說。」
「原來妳一開始就認為不可能嗎,還有轉移話題的功夫太高明了吧,那麼要是我剛才沒醒來妳到底打算對我怎麼樣!」
「妳一次問太多問題了,這樣小蟬我會負荷不了的。」
「不准裝可愛。」
「總之,請先看看自己的胸口吧。」
「胸口?」
我依言解開了自己胸前襯衫的鈕扣,本來鑲在我胸口上的紅娟玉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紅色的圖騰,在我的胸口發出一明一滅的微弱紅光。
「這樣就代表妳與紅娟玉完全融合成功了。現在妳本人就是紅娟玉,紅娟玉就是妳。」
「是這樣的嗎......我個人是感覺沒什麼不同。」
「這方面妳會慢慢發覺不同的,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妳跟紅娟玉都談了些什麼嗎,關於這點我非常的好奇。」
「這個......」
「要是不方便的話,我並不打算過分追究。」
「不不、我不是這個意思。但要解釋真的有點難,基本上來說我們實際上甚至沒說過一句話,但又好像談了很多,最主要的一點就是,我在紅娟玉的中心碰上妳所說的公主殿下了,她一直沉睡在紅娟玉裡面,跟我有交流的說起來其實是她才對。」
「原來如此......這樣我就明白了。」
她歪著頭,像是在想些什麼事情。
「之前我就提起過了吧,按照機率學上來看妳成功融合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但妳的敘述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沒想到會是這樣成就了妳想要的結果,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奇蹟吧。」
「我不太明白,妳可以稍微解釋一下嗎。」
「雖然這大部分是我的推測,不過離事實應該不會太遠。之前我提過紅娟玉這東西的本質,它擁有可堪稱之為『本能』的意識,是屬於人造出來的半生命體。百年之前那場戰鬥使得它消耗過大,所以附著在妳身上的時候才會用『進食』的方式獵捕與『宿主』最為相似的存在,然後從宿主身上補充需要的能量來再生。」
「......所以這就是我會變成食人鬼的真相?」
「正確。而生為獵捕者的條件它全都給了妳,同時的它很好的操控了妳的慾望,並且成功的漸漸讓妳以為那是出於自己的意願。」
「那這麼說來......」
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。
「沒錯,妳並不是自己想去吃人它才實現妳的願望。正確的來說正好相反才對。是因為它必須讓妳更好的提供能源給自己,所以在妳進行食人活動的時候它會直接刺激的妳腦部還有身體,讓妳感到興奮、愉快,還有用言語完全無法形容的滿足,逐漸的宿主會漸漸喪失判斷力,然後為它所控變成真正的吃人怪物,而這也是共生型的妖怪或著惡靈最常使用的方法。」
「那,既然這是這麼危險的東西,為什麼我一點阻礙都沒有就跟它同化了?」
「這部分就是我個人的推測了,多半是因為那個叫紅娟的公主的關係。」
「紅娟嗎......」
我想起那張哀傷的臉蛋,心中總覺得沉澱澱的。
「對,紅娟玉這東西雖然有其本能,但並不擁有完全思考能力。而這部分由於妳喚醒了百年前的那位公主,她的情報直接了當的覆蓋過了紅娟玉的本能式行動,應該說是紅娟玉需要一個主體思考的方法才對。而在當下取代紅娟玉本身的公主殿下接受了妳,就等於紅娟玉也得接受妳,所以妳的融合才會這麼順利。」
「原來如此......」
我摸著心口,現在妳就在這裡嗎,公主殿下......
「那麼時間不早了,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。我明天還得準備考試呢。」
她一面說著一面解開緞帶,然後用嘴唇含著一部分的緞帶整理了一下頭髮,再把緞帶重新綁回去。
「可是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妳......」
「下次吧。」
她輕巧的跳上公園旁的電線桿,夜風吹起她的制服、緞帶與長髮。
「......妳是動畫人物嗎,要離開也用不著這麼戲劇化的手法吧。至少告訴我妳為什麼要這樣幫我。」
「就跟上次告訴妳的一樣,因為妳跟我的情況很像,因為我對妳很有興趣,還有一些私人的理由,除此之外無可奉告了。」
正當我想回她這太沒誠意的時候,她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把食指放在下唇附近。
「對了,還有......」
「還有?」
我期待著她能讓我多了解一些情報。
「我的確還頗喜歡看動畫的喔,最後補充一點,這把刀不是『太刀』,而是『小太刀』才對,而且它也有名子。那麼就這樣,我們後會有期囉。」
「喂,妳等等......」
完全不理會我的呼喚,她消失在夜空中。
「還『後會有期』呢。」
該不會是招惹上難纏人物了吧,我不津如此捫心自問,於是今夜就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下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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